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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大剛:三歲而立(外孫女袁至柔成長記錄之九)

文苑川南在線  發(fā)布時間:2020-12-17

  外孫女看著看著就三歲了。

陳大剛:三歲而立(外孫女袁至柔成長記錄之九)(圖1)

  之前一月,她經(jīng)歷了人生中一個飛躍性事件——到小區(qū)幼兒托管班“上學(xué)”。把這個界定為飛躍性的事件,是因為她首次離開父母與外公外婆的視線,離開家庭的呵護(hù),以自己的方式獨自融入老師與同學(xué)組合的新環(huán)境。

  第一天送她入學(xué)時,居然一路興奮地唱著跳著奔著。到了幼兒園,教師一牽手,她就撲上去,竄入小朋友們中間,那情景有如電視劇《動物世界》中剛長出羽毛的雛鳥,在春天的陽光下“撲啦啦”飛入森林,飛在樹林間,飛在草地上,飛在溪水邊…… 

陳大剛:三歲而立(外孫女袁至柔成長記錄之九)(圖2)

  中途,因為心上牽掛,我悄悄到托管班觀察。她坐在小桌邊,正與小朋友們吃水果,隔窗看到我,根本不理。表情很自得,“我正忙著,別來煩。”那一刻我眼前閃出三十多年前的畫面——她媽第一天上幼兒園。那是如上刀山,哭得一江春水向東流。兩相比較,媽媽必須認(rèn)栽。

陳大剛:三歲而立(外孫女袁至柔成長記錄之九)(圖3)  

  看著她如魚得水般怡然,我心頭突然冒出一個詞組“三歲而立”——哦,世界向她敞開了新的懷抱,外孫女有了自己新的世界,新的天地。

  三歲而立!

  三歲肯定是孩子成長的一個分水嶺。我們成人社會是這樣界定的,三歲以前叫嬰兒,三歲后叫幼兒。比如,幼兒園招生門檻必須是三歲。也就是說,我的外孫女袁至柔從此就從人類嬰兒升級為幼兒——不再是餓了吃,吃了睡,而是有了自己天地的幼兒。

陳大剛:三歲而立(外孫女袁至柔成長記錄之九)(圖4)

陳大剛:三歲而立(外孫女袁至柔成長記錄之九)(圖5)

  其實,從兩歲半開始,她就大踏步展開了成長的節(jié)奏??梢哉f是步步生輝,日新月異。那是身高、體重、認(rèn)知、心理、感性、理性全方位如日之升,那是一種“留連戲蝶時時舞 ,自在嬌鶯恰恰啼”的畫風(fēng),你分明能夠感受到青翠的玉米與鮮紅的高粱在夏天土地上拔節(jié)的聲音。

  相遇的世界已經(jīng)在她心靈中種下了情感記憶。

陳大剛:三歲而立(外孫女袁至柔成長記錄之九)(圖6)

  農(nóng)歷節(jié)氣小雪那天,氣溫陡降8度,送她上學(xué)出門時,風(fēng)刺骨。她突然說,要戴手套,我說讓媽媽買,她說有,沃爾瑪買的——我這才記起去年冬天帶她到沃爾瑪商城買手套的事,當(dāng)時是由她自己選的。驚奇的是,她竟然記得去年的事。那時,她還沒兩歲。

  同她一起翻看手機(jī)中照片時,她居然以一種歷史滄桑感嘆“這是我從前照的”。拿著一歲時的鞋子,她說“這是我小時穿的”。仿佛她已經(jīng)走過了許多春夏秋冬,經(jīng)歷了無數(shù)的風(fēng)來雨去。

陳大剛:三歲而立(外孫女袁至柔成長記錄之九)(圖7)

  我告訴她一年有四季:春天春暖花開,夏天陽光燦爛,秋天草枯葉落,冬天寒風(fēng)飛雪,她興奮地補(bǔ)充:滑雪玩雪人——去年冬天,父母曾帶她到西嶺雪山滑雪,在雪地里堆雪人。

  面對外孫女鶯歌燕舞的記憶,我必須慨嘆“桐花萬里丹山路,雛鳳清于老鳳聲”。夕陽西下的我們,難免丟三拉四忘性大。比如,我就好幾次出門忘了拿手機(jī)或者鑰匙?,F(xiàn)在好了,只要出門,她就會提醒:“外公,手機(jī)拿沒有,鑰匙帶沒有?”有幾次帶她在戶外玩,走時我往往不是將她的玩具就是將她的小滑車忘在玩耍的地方。她便拉著我的手問:“外公,我的玩具呢,我的小滑車呢?”我便驚詫了,不知是我照顧她,還是她照顧著我。仿佛她才是濃眉大眼的英雄,而我則成了灰頭土臉的反派人物。

陳大剛:三歲而立(外孫女袁至柔成長記錄之九)(圖8)

  這樣一些記憶,估計我們都曾經(jīng)歷,但因產(chǎn)生于鴻蒙之時,后來都在歲月中隨風(fēng)飄散。所以,我有責(zé)任為外孫女記錄,立此存照。

  “我要自己走”“我要自己做”“我要自己看”“我要自己吃”……

  兩歲半以后,外孫女開啟了“我要自己+”模式——嬰兒時期,她如同一團(tuán)面團(tuán),基本上是任由大人揉捏;而現(xiàn)在,她的地盤她要作主。

陳大剛:三歲而立(外孫女袁至柔成長記錄之九)(圖9)

  開門開電梯成了她的專利——無論是在瀘州還是在成都,按電梯與開小區(qū)單元門,她都要自己來,一邊墊著腳開,一邊自豪地說“我長高了”。如果我們代勞了,她不干,要由她重新來——這是她的神圣領(lǐng)地,豈容他人插足。

  玩“銅錘剪刀布”游戲時,她居然耍賴,只出“銅錘”,并要我出“剪刀”。如果“出布”,她馬上捉住我的手強(qiáng)烈抗議“你不可以這樣出”。在她看來,我天生是剪刀命,必須由她砸爛。

陳大剛:三歲而立(外孫女袁至柔成長記錄之九)(圖10)

  父母給她買的玩具日漸增多,而且越來越復(fù)雜。比如新買了一個小櫥柜玩具,能開火,能開水管,能開換氣扇,她學(xué)了上手后,就讓我也做。見我手足無措,就拉著我的手教,臉上的神情很不屑的——“真笨”。

陳大剛:三歲而立(外孫女袁至柔成長記錄之九)(圖11)

  生病時不怕打針,但天生與藥有仇,怎么哄都不喝,只有強(qiáng)行灌。我與她外婆齊上,一人捏著鼻子,按住雙手,一人灌藥,狀若“文革”時紅衛(wèi)兵揪斗走資派——平時對她百依百順竭盡呵護(hù)的親人,竟然有如此兇狠的一面,下手會這樣重。所以,她在用盡吃奶的力氣反抗無效之后,抬起滿是藥漬的鼻子與臉,憤怒地說:“外公臭臉!我生氣了,不愛你了!”并且歷數(shù)我的“罪惡”:抽煙、喝酒、下圍棋、看手機(jī)。

陳大剛:三歲而立(外孫女袁至柔成長記錄之九)(圖11)

  還學(xué)會了對嘴。媽媽喜歡邊看電視邊吃零食。有一天,她也這樣,媽媽就干涉她“看電視不能吃東西”,她理直氣壯地回了一句“人都是這樣子的”。

 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,就有審美的細(xì)胞從她鼻子眼睛眉毛上飛了出來。

陳大剛:三歲而立(外孫女袁至柔成長記錄之九)(圖12)

  11月初從瀘沽湖回來,給她帶了一套摩梭小姑娘民族裙衣。也許這衣裳與之前穿的相比太過特別吧,裙衣一上身,她就往鏡子前面跑,對著鏡子左轉(zhuǎn)右轉(zhuǎn),前照后照,顧影自憐,自我顯擺,一臉時裝模特范兒。而且還比著動作喊給她照相。

  兩歲以前,她根本就沒有自美意識,給什么就穿什么,更沒有照鏡子一說。現(xiàn)在,穿衣服要挑三選四了。一個星期前上學(xué),就吵著要穿摩梭小姑娘裙衣——因為我告訴她,要在有陽光的好天氣穿這裙衣。而那天正好是難得的冬日陽光。

陳大剛:三歲而立(外孫女袁至柔成長記錄之九)(圖13)

  一年前給她拍照時,她不知道擺造型,害得我必須裝備專業(yè)攝影師的技能,上躥下跳搶拍。以至于有一次拍她坐在錦城湖邊石頭上時,手忙腳亂中一腳踩虛,人就掉進(jìn)湖中成了落水狗。老來失足,讓我好不懊惱。還好是初夏,湖邊水也淺,爺孫二人相對大笑,居然成了一樂。而眼下戶外拍照時,無需我煞費苦心了,她自己會擺姿勢做表情賣萌。

  一歲前,她基本上是用哭聲打天下,有什么要求,都通過哭來表達(dá)?,F(xiàn)在除了吃藥時用哭聲抗議威脅,所有訴求基本上都通過語言。用語言行走江湖表明,她已經(jīng)與我們站在同一個平臺上與這個世界溝通。

陳大剛:三歲而立(外孫女袁至柔成長記錄之九)(圖15)

  兩歲前,世上萬物在她眼里都是有靈性的。比如,會張口沖著畫上的蘋果作大吃狀,會問鳥兒的爸爸媽媽在哪兒上班?,F(xiàn)在,讓她吃玩具蘋果,她眼睛一瞪:“假的,不能吃?!彼呀?jīng)開始知道這個世界有虛擬與現(xiàn)實的區(qū)別,不再不分青紅皂白張口就來。

  江湖上小有名氣。在小區(qū)坐滑梯,蕩秋千玩耍時,小區(qū)不少老奶奶與年輕媽媽都能叫出她的名字,“快來給車?yán)遄咏憬阃妗保蛘呤恰皫к嚴(yán)遄用妹盟!?。游泳館的老師、阿姨一看到她就熱情招呼:“車?yán)遄觼砹恕?。原因有兩個:一是她這名字特別好記;二是她性格好,隨時笑咪咪的。

陳大剛:三歲而立(外孫女袁至柔成長記錄之九)(圖14)

  外出游玩時,她知道呵護(hù)謙讓比自己小的弟弟妹妹,還喜歡帶他們坐滑梯玩耍。也許,照看比自己小的,是人的一種天性與責(zé)任;也許,在這樣做時,她有一種成就感。

  還知道疼惜人。有一次我切菜傷了手流血。之后她一到廚房看到我切菜,就會抱著我說“外公小心點,別切著手,要流血”。戴上新買的手套走在上學(xué)路上,她突然抬頭問我:“外公,你沒有手套,冷嗎?”話音不大,甚至禁不住刺骨的寒風(fēng)一吹,但在我聽來,卻如同一件小棉襖暖暖地穿在心上。

  在這些陽光下閃爍的草葉一樣的細(xì)節(jié)中,外孫女正在走紅地毯,一步一步登上“大寫的人”的頒獎臺。

  半年前給她買了一套聽診器玩具。她還真當(dāng)回事,學(xué)著電視《小豬佩奇》中看病的情景,將白雪公主玩具放在沙發(fā)上,認(rèn)真細(xì)致地診斷看病,說白雪公主感冒發(fā)燒了,要我倒水拿藥。還用手巾輕輕地為白雪公主擦臉,并將她的小花被拿來,依依蓋在白雪公主身上。末了,將臉愛憐地貼在白雪公主額頭上,“乖乖睡,不怕。”看著她充滿愛心的這一系列舉動,我的心突然顫抖——也許這就是古訓(xùn)中“醫(yī)者仁心”的起源吧。當(dāng)下那些成人醫(yī)生若一半的人有一半我外孫女似的仁心,人民醫(yī)院肯定就屬于人民了。

陳大剛:三歲而立(外孫女袁至柔成長記錄之九)(圖15)

  今年夏天,她到三亞海灘玩海。海浪沖到沙灘上時,她驚喜喊叫;被浪花沖倒,她爬起來又笑嘻嘻地往海水中沖;藍(lán)天、陽光、浪花、沙灘與她的歡叫聲構(gòu)成一幅天然的圖畫。也許,大海在她眼中,不是大海,只是一個更大的游泳池。從進(jìn)化的觀點說,人是從海里來的,所以人的心靈中有海設(shè)定的密碼,一旦海浪發(fā)出聲音,就會激活這密碼,人就要歡叫著回到天地母親的胎盤中。這是人的本能,天人感應(yīng)。與明清帝王的片帆只板不準(zhǔn)下海,在大海與陸地之間設(shè)立無人區(qū)的瞎折騰相比,我外孫女面對大海時顯然比他們更聰明,更符合人的本性。事實上,中國歷史上許多帝王的智商還真不如一個三歲小兒。

  孩子的天性、情懷、思維,可能應(yīng)該是當(dāng)下被異化的人類得以救贖的一種啟示。突然就想到一句話,孩子的聲音是神的語言,是關(guān)乎人類將來的梵唱,需要我們虔誠地聆聽。

  我欣喜于外孫女的三歲而立。不過,我同樣要歌唱她的嬰兒時期?,F(xiàn)在回放她一歲前的視頻,居然比現(xiàn)在還可愛。雖然不能說話,不能走路,但那種嬌憨,那種單純,簡直就是從水里提出來的鮮花與太陽一般,每個腳指頭、手指頭都在歌唱……我因此想到一個關(guān)于德國哲學(xué)泰斗康德的橋段——康大爺臨終時望著自己畢生心血三大批判著作,流著眼淚對他的學(xué)生們說:“如果把這三本書換成一個小孩子,該有多好!”

陳大剛:三歲而立(外孫女袁至柔成長記錄之九)(圖16)

  在津津樂道于外孫女步步生輝的成長時,我常常情不自禁驚嘆天地蘊(yùn)藏的奧秘。據(jù)說,人身上幾乎匯集了地球上所有的元素。其中主要是氧、鈣、碳、鐵、氫。只是人并不能直接吃這些元素。神奇的是大自然通過光合作用就將這些冷冰冰的元素轉(zhuǎn)化成了五谷雜糧瓜果。更為神奇的是,這些食物進(jìn)入孩子的身體后,居然就如花之花地釀造出孩子的體重、身高、思維、情感、記憶、良知,讓人不得不驚嘆造化的偉大,感恩造物主的萬能。我以為世上宗教的產(chǎn)生,很大程度上是來自于這個物質(zhì)元素、食物、人性之間的詩意轉(zhuǎn)化。

陳大剛:三歲而立(外孫女袁至柔成長記錄之九)(圖17)

  我想到了自己10月下旬去瀘沽湖看月亮的經(jīng)歷。到的當(dāng)晚放下行李就去湖邊,不曾想那湖的上空卻布滿了鉛青色的云層,根本找不到月亮要出場的蛛絲馬跡。然而,奇跡居然就在我等待兩個小時后出現(xiàn)了——烏云四散,天空透出了亮光。在吊足了我的胃口之后,月亮超凡脫俗現(xiàn)身,整個天宇與天宇下的瀘沽湖,湖邊的我,都如同得了神光,燦然敞亮一一那叫“忽如一夜春風(fēng)來,千樹萬樹梨花開”。

陳大剛:三歲而立(外孫女袁至柔成長記錄之九)(圖18)

陳大剛:三歲而立(外孫女袁至柔成長記錄之九)(圖19)

陳大剛:三歲而立(外孫女袁至柔成長記錄之九)(圖20)

  這三年來,外孫女時不時就像瀘沽湖上空的月亮,讓我燦然敞亮。

  一歲時,曾為她舉行了一個小儀式。一個來賓朋友致辭說,三歲前,嬰兒要嬌養(yǎng),要呵護(hù);三歲后,就要讓她吃苦吃虧。以我吃了世上許多的鹽,過了人間無數(shù)橋的經(jīng)歷,當(dāng)然認(rèn)同朋友的言說。人從嬰兒啟程,要立出自己的天地,要立成彩虹一樣的人,這個過程除了欣欣向榮,同時也要經(jīng)受無數(shù)的磨礪。

陳大剛:三歲而立(外孫女袁至柔成長記錄之九)(圖21) 

  外孫女因為在前后二家中占了長,榮居第四代第一人——眾親輩分上都因了她普調(diào)晉升一級。所以,自然集萬千寵愛于一身,三歲之前吃的都是蜂蜜一樣的甜品。但三歲之后,這個世界肯定不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那樣舒服。有風(fēng)雨才有彩虹,有磨難才有玫瑰的鏗鏘。歲月的風(fēng)塵,道路的坎坷,行走的艱辛,都將出現(xiàn)在她今后成長的日子中——無數(shù)事實證明,只有經(jīng)歷了這些苦和虧,一個人才能有尊嚴(yán)地站立在人世間。 

  回顧外孫女三年的的成長歷程,基本上是重新演繹了從動物進(jìn)化到人的史詩。而三歲則是進(jìn)化中的標(biāo)志性景點,就如同人類祖先從樹上下來,直立在大地上行走——他們的前面當(dāng)然有風(fēng)有雨有黃蓮一樣的苦,但更是充滿生機(jī)的草地、江湖、原野、大?!懊娉蠛?,春暖花開”的大海!

陳大剛:三歲而立(外孫女袁至柔成長記錄之九)(圖22)

  三歲而立,天賦人權(quán)。體重28斤,身高96厘米,外孫女袁至柔驕傲地站在了三歲的人生觀景臺上。就像人本心理學(xué)家馬斯洛描述的那樣,她已經(jīng)光榮地構(gòu)建出了人的心理需要層次結(jié)構(gòu)雛形——食物的需要、安全的需要、情感的需要、社交的需要、精神獨立自主的需要。這些需要卓越向天,像充滿生命熱望的橡樹種子,一如馬斯洛詩意的預(yù)言,會長成參天大樹——人的一生因此鶯歌燕舞,人類的發(fā)展因此生生不息!

  后記

  一個人來到世上,從動物屬性人華麗轉(zhuǎn)身為社會屬性人,應(yīng)該是從自己親自有記憶開始的——你能回憶到那個最初點,雖然可能只是一聲笑或者是頭上摔了一個青包,但那就是你作為社會屬性人的偉大崛起。因為這已經(jīng)雄辯地說明你開始在精神上獨自同這個世界結(jié)盟,以自己的“語言”記載“自從盤古開天地,三皇五帝到如今”的人生歷史,就象當(dāng)初人類在童年時期用語言傳說自己的文明一樣。

  追溯一個人記憶的起步,我以為應(yīng)該是三歲之后。至少于我是這樣——以我個人的經(jīng)歷,三歲以前屬于“不與秦塞通人煙”的鴻蒙狀態(tài),記憶是一張“不知有漢,更無論魏晉”的白紙。我考證過,那些偉人在這方面與我也大同小異,比如,在讀愛因斯坦、普希金、貝多芬、奧黛麗·赫本、魯迅這些跺一腳地球就要抖三抖的牛人們的傳記或者是自傳時,就沒有聽到他們“親口”對我說三歲以前的事。關(guān)于他們?nèi)龤q前的情感碎片與瑣事經(jīng)歷回憶,基本上都是由父母或者是親友代勞。不過,這些充滿正能量的先進(jìn)事跡,其新聞報道的真實性有水分,大多為假語村言,只可作茶余飯后談資,不能入正史。至于他們濃眉大眼操江湖,應(yīng)該是有了自己的記憶后才開始的。所以,我就得出結(jié)論,一個人社會屬性意義的“而立之年”是自三歲始!

  三歲而立!這是人一生中必須大書特書的開端——自此以往,他將開啟一唱三嘆的記憶之旅,而不是由別人“代駕”。因此,當(dāng)外孫女結(jié)束穿開襠褲的嬰兒期,花枝招展步入三歲的人生季節(jié)時,我必須用鮮花、掌聲、跺腳聲、尖叫聲、歡呼聲慶賀!——當(dāng)然,我也借此返老還童,嘿嘿?。?/span>陳大剛)

作 者 簡 介

陳大剛:三歲而立(外孫女袁至柔成長記錄之九)(圖25)

  陳大剛,赤水河畔古藺大山中人,四川作家協(xié)會會員。于各類報刊雜志發(fā)文三百余篇,并出版《站立天地間》《對自己好點》《筆走大中國》《筆走五大洲》四書。其中版稅出版的旅游文化散文集《筆走大中國》與《筆走五大洲》兩書,從歷史、地理、文化多個角度切入中國與世界著名“自然景點”和“文明景點”,傾注了一生積淀與滿腔心血,充滿了磅礴噴發(fā)激情、縱橫捭闔視野、深遂廣博思考,以一唱三嘆筆調(diào)與絢麗多姿文字繪制了獨具個性的“中國地圖”和“世界地圖”,唱響了一曲深沉而浪漫的人類贊歌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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編輯:成欣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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